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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明代:最后“汉祚正统”,却是诗歌史上的噩

发布时间:2022-08-19 14:03:07浏览次数:

明太祖平天下乃定大中,承二韩而定立皇明。在某些激进的民族主义的眼中,明代是自秦、汉、唐、宋之后的末代汉祚。

“君王死社稷,天子守国门”的壮势声威自不多言,其中鲜有人知的是,中国文学逮至明时竟险濒绝嗣--------而其复兴之任竟是由“窃国者侯的清代”来完成的,何由为此?又何至于此?

明宣宗行乐图,由商喜所绘

中国诗歌史自《三百篇》以降,至近代民国而止。历代(于诗)皆不乏有推陈出新之力,唯独在“末汉国祚”明代,以近三百年的酝酿、以远超前代的诗人(作品)之数量,却成了凝锢在画板上的污溷。

二十世纪最负盛名的词学大师龙榆生

近代词学大家龙榆生甚至在其论文中开宗明义的说道:“诗喜言盛,乃不免化神奇为臭腐;又多立门户,以相攻击;作者虽多,要为诗歌史上之一大厄运已!”

中国韵文史

究其根本,不外乎时政和文风的交感。有明一代之人文才力,在结社勾营和上束其思的影响中,几乎消磨殆尽。

于时政而言,明太祖兼收了“士隐”的权利,演变成了“寰中大夫为君用者”即“诛其身而没其家”的剧烈动荡,甚至于鲜有文人能从官之后能能有善终的,不管是洪武26年胡惟庸的涉杀三万,亦或是高启的辞官而腰斩都是如此。

于文风而言,明文人将结社酬唱的诗思碰撞,竟演作党同伐异、互相标榜的谀奉集会。但有革新之文人皆不与之为伍,基本上都转头在散曲小说中发展;剩下樊篱恪旧者,要么高谈复古汨没灵性,更甚者竞相袭剽,以上附所好者-------一代诗朝,竟沦于此。

古代文人的结社酬唱

当然,明代诗并非出生就是畸形,而是在明朝一代又一代文宗们的前赴后继下才逐步衰敝,甚至在明朝开代(诗)犹有昌荣之根。

明初诗坛的中兴之势,却被扼于摇篮之中

国家不幸诗家幸,明朝开代,政局未稳,处于这个时代的文人大多不会有盛世文人的靡靡之病,其中最为特出的两位诗人便是刘基和高启。(王世贞评曰:"才情之高,无过季迪(高启);声气之雄,无过伯温(刘基)”)

青邱高启诗集

高启(字季迪长洲人)为人孤高耿介,思想以儒家为本,兼受释、道影响;又才情高绝,于诗而言兼善摹学,其诗出入魏汉唐宋之间能得其风貌:

枫桥西望碧山微,寺对寒江独掩扉。船里钟催行客起,塔中灯照远僧归。渔村寂寂孤烟近,官路萧萧众叶稀。须记姑苏城外酒,乌啼时候与君违。"《赋得寒山寺送别》高启

如《赋得寒山寺送别》一首,连下七八意象,又不见粘滞,便已得盛唐一半风骨;又如《谢友人惠兜罗被歌》一首,绮错能得遒劲,即游走于元、白而粗不可辩。但可惜的是高启能入不能处,还未将所谓熔炼垂一之时,便因辞官而被太祖腰斩,殊为一憾。

刘伯温

刘基刘伯温,自不必多说:明朝开国元勋,但很多不知道的是,刘伯温还是明诗坛的扛把子。

《明诗别裁》"元代诗都尚辞华,文成独标高格,时欲追韩杜,故超然独胜,允为一代之冠。"

刘伯温最擅古体,其诗兼重理、气,境界远大,允为明诗之冠:

天冥冥,云濛濛,当天白日中贯虹。壮士拔剑出门去,手提仇头掷草中。掷草中,血漉漉,追兵夜至深谷伏。精神感天天心哀,太乙乃遣天马从天来,挥霍雷电扬风埃。壮士呼,天马驰,横行白昼,吏不敢窥。戴天之耻自古有必报,天地亦与相扶持。夫差徒能不忘而报,栖于会稽又纵之。始知壮士独无愧,鲁庄何以为人为?《走马引》

如《走马引》一诗,本为讽喻,但行文遒劲恣意,好似爽面甘冽,刺人在眼,想见伯温胸襟抱负。(注:明宗被弑于晃忽,又庚申帝即位七年乃以尚书之言撤文宗主于太庙,而诏书但以私图传子为言,昧于《春秋》复仇之大义矣。公此诗盖深讥之也。)

可惜的是,这股初振诗坛之风气还未张扬,刘基、高启便身死道消-----皆害于太祖独摄专伐的道路上。

摹刻复古与台阁体的荼毒诗坛
  • 台阁体&三杨四杰

刘、高身后,明代诗坛便再无建树(甚至二人作为明诗的领路人却成了明诗的最高峰),永乐至成化年间,以三杨为首(杨士奇、杨荣、杨溥)的馆阁文臣,椽写盛平,歌功雍容,号“台阁体”,版刻应制却因位高权大,天下莫不争风附庸。

杨士奇与杨荣、杨溥一同辅政,并称“三杨”

甚至(台阁体)所荼毒者不仅限于诗词,更是涵盖了书法、文章,其恶劣程度较之于宋初的西昆酬唱有过之而犹不及,《四库总目》称此为“阘冗肤廓,几于万喙一音”。

沈度之台阁体

宋初之“西昆体”尚有欧阳修等人拨乱反正,但彼时明代诗坛,却在积陋颓丧之时又被引上了歧途。

弘正(孝宗年号弘治,武宗年号正德)四杰”(李梦阳、何景明、边贡、徐祯卿)起,言诗必盛唐,而风气为之一变。何(字仲默,信阳人)、李(字天赐,更字献吉,庆阳人)最负重名,力倡复古;而李东阳(字宾之,号西涯,茶陵人)实为先导。嘉靖(世宗)间,李攀龙(字于鳞,历城人)、王世贞(字元美,自号弇州山人,太仓人)出,复奉以为宗《中国韵文史》

而李梦阳、何景明、边贡、徐祯卿倡导的这种“文必秦汉,诗必盛唐”极端潮流,便直接葬送了明诗的创新和风格;且七子徒有虚名,至沦为"高处是古人影子耳,其下者已落近代之口"

天下推“为四家人,莫不争效其体。梦阳欲使天下毋读以后书”(《四库空同集提要》)

明代中期文坛领袖,前七子之首李梦阳雕像

明诗有“前后七子”之说,但这十六位文坛巨擘却是一脉相承的在坑戗明诗坛。李梦阳等人谬论在前,李攀龙、王世贞等人尾附其后,依然是一副“诗必盛唐”的论调。

明后七子

如李攀龙一生皆在老杜之中,摹拟词色,又不通精要,初读见生气魄,再读则是一派老杜面目,三读则味同嚼蜡,当然,按毛先生的说法是“李攀龙还是有写的好的诗嘛!”

如李攀龙的《拟陌上桑》,便直是将汉乐府的《陌上桑》点金成铁,将古拙质朴的民风生剥出一股文人式的刻腐。

“公安三袁”的革陈与《诗归》的复坏

前后七子的袭古之风,直到袁宗道、袁宏道、袁中道三人才渐有消弭,三家以唐之白居易,宋之苏轼为法,认为古人有可学之处,今人也有创新之力,不必全在“人”。

自有古诗,不必《选》体,中晚皆有诗,不必初盛;各有诗,不必人。诗色泽鲜妍,如旦晚脱笔砚者;今诗才脱笔砚,已是陈言;岂非流自性灵,与出自剽拟所从来异乎?”(《静志居诗话》引)

《静志居诗话》

但三袁过后,明诗又开始立本为范,钟惺、谭元春二人合编《古诗归》、《唐诗归》,标学为“竟陵体”以附竟陵八友的声律要害之意。虽然在纯文学上(竟陵体)并非一无是处,到不全是朱彝尊所说的“着一字务求之幽晦,构一题必其于不通”,但明诗到此,诗也将亡,国也将亡。

总言

明诗初兴,被太祖暴政所抑,已失其根;后又在“台阁体”、“四杰体”、“竟陵体”中越走越歪,终至无路可走,无药可救的地界;而充斥在整个明诗坛中“摩古陈拘”、“竞相剽窃”的乌烟瘴气,终使得明代成为了中国诗歌史上的噩梦。

可笑的,与之对比的“清代”却成了中国文学最后的中兴(关于清代的诗词中兴,可参见拙作《谈清朝:是文化浩劫,还是古典文学最后的辉煌?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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